2019年,Liooon李晓萌成为首位在暴雪嘉年华夺得个人赛冠军的国服选手,也是《炉石传说》项目电竞史上首位夺冠的女选手。在赛后采访上,她提到刚开始打职业时的经历,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获得了为数不多的替补参赛名额。不过当时有一个男生挺不爽地对我喊:‘女生就不要来替补了’。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在我夺冠的时候把这段遭遇讲出来。”
这段遭遇并不仅仅发生在李晓萌身上。早在2017年,Amanda C. Cote 就指出,游戏仍被视作男性玩家的“领地”,绝大多数女性被采访者都在游戏中遭受过明显的歧视乃至辱骂,在线下接触游戏玩家时则遭受过性骚扰等。这些经历使得一些女玩家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玩家身份。
跟刻板印象、性别歧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断发展壮大的女性玩家群体。去年游戏数据分析机构 Niko Partners发布的报告显示,亚洲游戏玩家中女性占比已达到37%,且每新增一名男性玩家,就会新增两名女性玩家。女性玩家呼吁更平等的游戏环境、更友好的交流空间,亦需要更多兑现天赋的行业机会。
小红书想为女性玩家们提供一个施展游戏天赋的舞台:今年8月6日,小红书金铲铲女子赛正式拉开序幕。而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女性玩家在小红书记录游戏日常,分享游戏攻略。当游戏类目逐渐占领小红书的热门高地时,更多女性玩家也在其中找到了一片新热土。
1、活跃的女性玩家们
近年来小红书上的游戏类目呈现出高速增长的态势。官方数据显示,去年以来,小红书游戏笔记阅读曝光量提升402%,今年第1季度竞技类游戏相关内容搜索同比去年增长40倍,稿件发布增长128倍,用户分享游戏操作相关的稿件量同比增长830%。
小红书的游戏内容井喷背后,活跃着一个数量庞大的女性玩家群体。在社区游戏内容负责人萤火看来,这次小红书举办金铲铲女子赛,“是出于我们对女性优秀玩家和她们的爱好的洞察”。
以FPS游戏为代表的竞技游戏因为其上手难度高、竞技性强,往往被认为是“女性玩家玩不好的硬核游戏”。这种偏见在无形中“劝退”了不少女性玩家。但据萤火观察,在小红书上活跃着一批热爱FPS游戏的女性玩家,“如果你在小红书上搜女瓦,可以看到很多女性玩家”。瓦指的是VALORANT,女瓦即该游戏的女玩家。
女瓦们在小红书分享、学习、交流各种上分技巧,这些内容大大降低了新手玩家的入门门槛。以小红书用户“名侦探柯悦”为例,在她的视频里,既有“0基础新手该如何练枪”这种入门级教学,也有“如何判断敌方站位从而进行决策”这样的进阶课程。这些视频主打手把手保姆式教学,照顾到了部分游戏基础相对薄弱的女玩家,也形成了小红书独有的内容优势。
再以金铲铲为例,作为一个强攻略类型的游戏,随着赛季版本的更新,其英雄强度也会产生变化,这个时候玩家对阵容搭配等游戏攻略的需求就相当大。而在小红书上,不仅有强势英雄的阵容推荐,还有专门针对女性玩家偏好创作的游戏攻略。比如S12咖啡甜心推出后受到不少女性玩家喜爱,如何利用这一羁绊叠出两千层大蛋糕获得奖励就成了小红书上的热门内容。
现今的小红书坐拥3亿月活用户,男女比例达到3:7,差异化的游戏内容与更加友好的社区氛围一方面满足了庞大的女性玩家群体的需求,另一方面,玩家们也围绕这些游戏衍生内容沉淀下来,并逐渐形成了一个成熟的用户生态。
小红书创始人木兰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小红书的社区是以“人”为中心,而非“内容”为中心。当一个用户因为喜欢美妆来到小红书,因为真实、向上、多元的社区氛围留在小红书,用户多元化的需求也会随之在社区得到延展,日积月累就自然会带来品类内容的扩充。
游戏类目在小红书的崛起,正是这一逻辑的延伸。用社区游戏内容负责人萤火的话说,“小红书上这些女性玩家更加立体跟鲜活,因为她们在小红书上不止分享关于游戏的爱好,也会分享自己生活的日常,比如穿搭、探店、美食。她生活里的碎片跟她游戏的爱好同时在小红书上发生。”
2、竞技实力是唯一标准
2019年,Kayane在全球规模最大的格斗游戏比赛EVO大赛《灵魂能力6》项目中闯入八强,这也是女性玩家在该项目上取得的历史最佳成绩。赛后Kayane发了条推特,“谁说女性不能进入EVO前八名”,有力反驳了游戏领域长期存在的性别偏见。
Liooon李晓萌跟Kayane等优秀的女性职业选手已经证明了女性同样可以在游戏领域大放异彩。但长期以来,由于女子电竞在职业化、市场化、专业化上的缺失,导致单纯做女子赛事市场价值不大,强调竞技性的女子赛事越来越少,少数专门针对女性举办的电竞赛事,大多表面是赛事、内核是娱乐。
2015年某直播平台举办首届电竞女神邀请赛,这是国内首个英雄联盟线下女子赛。比赛开始前,观众可以根据颜值或者选手才艺展示,投票给喜欢的战队,比赛中被淘汰的队伍也可以用才艺表演拉票,最后根据票数,选出两只队伍复活晋级比赛。这类“女子赛”与其说是电竞赛事,不如说更接近“选秀”。
改变正在发生:2021年,王者荣耀首次举办女子公开赛。王者荣耀赛事制作人季彬透露,女子公开赛第一年就吸引了8000多女性玩家报名。去年VALORANT也举办了该项目国内首个专门面向女性的职业电竞赛事。而这次小红书举办的金铲铲女子赛同样以竞技实力作为唯一选拔标准。
据萤火介绍,本次金铲铲女子赛的参赛选手除了素人玩家,还有16位各大直播平台的主播跟女性KOL,但后者即使已经打出了名气,要想获得直邀名额,也必须符合硬性规定:打到大师段位。同时这些直邀选手还必须跟海选阶段脱颖而出的素人玩家进行一轮线上预选赛,才能进入线下环节,“我们很明确的一点就是要筛选技术最好的这些女玩家”。
在萤火看来,金铲铲跟VALORANT不一样的一点是,从发展历史来看,后者确实存在男性玩家玩得比较好的情况,但金铲铲有着一群非常厉害的女玩家,“这也是我们想通过金铲铲女子赛这件事去说的一个点,就是女生也喜欢打游戏,并且她能打得很好。”
对于这些游戏玩得好的女玩家来说,金铲铲女子赛除了提供一个让她们展现游戏天赋的舞台外,其各项奖励跟配置也保证了她们将获得跟职业赛事别无二致的参赛体验。据萤火透露,这次金铲铲女子赛奖金池高达60万,配有专业的赛事保障团队,到了线下赛阶段,还会联合虎牙等平台进行直播。
就像这次金铲铲女子赛的slogan,“此刻因你闪亮”,萤火希望通过这次金铲铲女子赛能更好地展现女性玩家的魅力与闪光点,激励更多女性玩家投身游戏与电竞领域。当越来越多女性的游戏天赋被看见,类似“女性不能进入EVO前八名”的偏见终将成为过去。
3、那些正在被改变的
萤火认为,我们过去所理解的游戏内容,更偏向传统游戏分发平台和游戏媒体创作的,“我会看的内容”,而小红书上的游戏内容更多指的是“我会发的内容”。这些内容足够真实,是游戏玩家的日常记录跟个人感受,同时也足够有代表性,能获得更广泛的玩家群体的共鸣。她举了个例子,
“小红书上有一个让我印象很深的笔记,是一个女玩家一边哭一边擦眼泪,说她马上要上大师了,就差四积分,然后输了一把之后段位跌了下来。这条笔记有一万多赞,评论区有很多人共鸣,每个人看到这个内容都会想到自己的游戏经历,这是游戏内容很有魅力的一个部分”。
对游戏内容的运营思路也由此而来,“我们其实是基于这些玩家真实的生活与爱好去做一些让玩家能喜欢、能满意的内容。”除了金铲铲女子赛外,今年小红书还在上海地铁2号线人民广场站联动王者荣耀、原神、蛋仔派对、和平精英、恋与深空等10大游戏IP,通过扶梯陪伴屏,打造不同游戏IP角色跟随玩家、路人在地铁扶梯处同步上行移动场景,营造破次元误入游戏城的即视感。
同样是出于对“人”的关注,今年夏天小红书在中国音数协游戏博物馆举办了一个特殊的展览,展览叫“我在小红书存个档”。展览分为四大主题,分别是“游戏x我”“游戏x陪伴”“游戏x情感链接”,以及“游戏x小题大做”。展品是小红书上普通玩家们发布的笔记,笔记背后是与游戏相关的生活与心事,比如有人在游戏《动物森友会》中给去世的外公修了一个墓地。
在萤火看来,“玩家玩游戏的过程其实也是整个游戏发展历程的一部分,游戏行业并不是只有游戏开发者,玩家作为这个业态里面重要的一个部分其实也在参与整个行业的发展”。
作为这个观点的一个小小佐证,萤火发现,过去游戏行业的从业者大都服务于男性,“但最近恋与深空在小红书上非常火,很多女玩家突然看到恋与深空的游戏内容的时候,都在说你们乙女玩家吃得也太好了。随着女性玩家消费能力的崛起,行业里面出现很多这样的产品之后,其实你会发现原来这部分也是可以被做好的。”
随着游戏玩家声量全面高涨,小红书成为游戏厂商种草的新势力阵地,活跃在小红书上的玩家们也将在更大程度上参与整个游戏行业的变革,“因为商业行为,包括就是流量行为,是能够驱动游戏行业发生一些改变的。当用户的需求存在,然后这些需求被看到,市场有这个空间之后,就会有人进到这个市场中来”。这是小红书之于游戏行业的意义,也是小红书做游戏内容最核心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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